第(3/3)页 “王爷,那您和夏老尚书继续聊,臣先告退。” “嗯。” 夏原吉看着吕朝阳的背影,不由叹息道:“吕朝阳这脑子是真轴啊。” “轴有轴的好处,若他是那种八面玲珑心思灵巧的通透人,我也不会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。”朱高燨淡淡的说道,“朝中通透的狠人多了,你以为我为何偏偏会看重他吕朝阳。吕朝阳论能力、论凶狠,都是一等一的人才,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有所欠缺,锦衣卫换谁掌管我都觉得不合适,唯独他,我心中毫无芥蒂。” “是啊,有时候人活得太通透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夏原吉感慨道,“历任控制锦衣卫的人无不是精明狡黠的聪明人,吕朝阳这样迟钝的人来把持锦衣卫,反倒是让人安心了许多。” 朱高燨挑眉道:“夏老尚书,你有说错了。” 夏原吉有些疑惑:“哦,我哪里说错了?” “吕朝阳不是迟钝的人,若是迟钝的人,也控制不了锦衣卫。” 朱高燨嘴角微微上扬,“他只是不愿意把心思放到算计上罢了,朝中勋戚不认字的多了,可他们在算计上一个比一个能耐,难不成这些人生来就会算计别人吗?” 夏原吉若有所思。 朱高燨道:“别去想老吕了,说说你自己的事吧。” 夏原吉愣了一下:“我?我能有什么事?” 他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四年,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,这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啊,唯一的变故大概就是祁王从瀛州银矿送到京师的不少银子,户部的财政又充裕了许多。 朱高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:“怎么,你夏老尚书连自己的仕途都不关心吗?” “王爷您说笑了,我老夏已是户部尚书,再往上还能升什么?三公三孤?”夏原吉还以为祁王是在开玩笑。 朱高燨轻咳一声,道:“夏老尚书,还记得那时候我在秦淮河画舫上和您说的话吗?” 夏原吉心头一动,回忆滚滚如潮水般而来。 那时候,祁王和他说:要改革大明的吏治,但变法是要流血的,得有个人站出来才行。 也正是那一晚的谈话,让夏原吉决心加入祁王党。 夏老尚书轻笑一声:“北宋的横渠先生曾说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横渠先生有四句话,我夏某只有一句话,死又何惧之?” 朱高燨微微颔首:“夏老尚书,等我为储君,便是整改吏治之时,届时,我为权主,你为宰辅!” 夏原吉抬头望空:“天快晴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