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宋挽抬起头,正大光明的看了宋清风一眼,说:“他是罪臣之子宋清风。” 也是奴婢的兄长。 宋挽在心底补了一句,赵郢笑起,从宋清风手里接过扇子摇了摇,问:“宋家男丁皆被斩首,你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?” 宋挽一头磕在地上,说:“奴婢不知。” 赵郢敛了笑,眯了眯眸子看向宋清风,问:“那日你不是随顾大人回去了么,竟然什么都没说?” 宋清风跪下,并未为自己辩驳,只说:“奴才知罪。” 宋挽一颗心揪起来,赵郢在宋清风肩上踢了一下,冷冷命令:“还等着做什么,要本宫教你说话?” 宋清风跪着转向宋挽,大声说:“宋家男丁皆被斩首,奴才原本也该在被斩首之列,但奴才是宋家唯一一个主动认罪的人,还协助大理寺找到了罪魁祸首宋德衷的罪证,戴罪立功,虽然功过不能相抵,却捡回了这条命。” 宋清风拔高声音后,嗓子显得越发尖利刺耳,宋挽抬头,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清风。 怎么可能!? 爹在大理寺受尽酷刑,甚至被人剜了膝盖骨也没认罪,他怎么能认罪? 那可是关系宋家数十条人命的事啊,他怎么敢就这样认罪!? 宋挽眼眶发热,死死的看着宋清风,宋清风继续说:“按照律例,奴才就算活下来也该被流放蛮荒,承蒙太子殿下垂怜,愿意将奴才净身留在身边伺候……” 宋清风话没说完,便被赵郢用力踹了一脚。 宋清风本就跪得离台子边缘不远,直接被这一脚踹得从台子上滚下来。 宋挽一惊,没能保持冷静,跪着往前走了两步。 宋清风额角磕破了皮,殷红的血涌出来,宋清风却顾不上,立刻跪着磕头求饶,不住的说:“殿下恕罪,奴才该死!” 宋清风每一下头都磕得很用力,头骨与冷硬的地砖相击发出沉闷的声响,如同万斤重的鼓槌一下下砸在宋挽心上。 赵郢扬手把酒杯扔到宋清风头上,冷笑道:“不过是贱命一条,有什么值得本宫垂怜的?” 宋清风垂着头说:“奴才失言,是奴才舍不得瀚京的荣华富贵,跪在地上哭着求殿下将奴才留在殿下身边的,奴才就是殿下养在身边的一条狗,根本不配得到殿下的垂怜。” 赵郢许是得了趣味,撑着脑袋说:“原来你是狗啊,那怎么不叫两声给大家听听?” 整个朝陵殿鸦雀无声,都在等着看宋清风表演。 宋挽心脏揪紧,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紧握成拳。 第(3/3)页